审判日志 惩戒之箭-韦鲁斯

这并非低头,也绝非妥协,而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。 
撰文:劳斯顿.法师临 资深召唤师 

召唤师:MaxKJH、AquaBlueShark、SkYxX
英雄候选:法洛士
日期:联盟历 22 年 3 月 7 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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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部观察
他压抑著手上的弓,以克制在战争学院大开杀戒的冲动。弓滑顺服贴地搁置在他的掌心里。洁白无垢的议厅亮得发光,就连装饰用的盾牌和刀剑都能倒映出他的“长相”-那个他已经认不出来的样貌。一对无形的液状臂铠裹著他的胳膊,令人毛骨悚然的堕落能量自他脚尖葡匐至脐下,蔓延了一整片。
四处游移于他身躯如油般的物体,在更深入地审视中能瞧见纯粹的黑暗,那是一抹无比复杂的色彩。法洛士不禁好奇,它舔舐的原始欲望是否会永无止尽地日益增长。法洛士说服自己满意命运到目前为止的安排,即使在镜中显现的是个如此骇人的存在。
已经残破不堪了吗?…不,这都是为了我肩负的使命以及复仇的决心。一切还是一如往昔,他对著自己念念有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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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心反射
有句话是这样说的:教学相长。在指导提尚使弓以及记住自己气息的过程中,法洛士对这些技巧也更加娴熟。他可是德高望重的神庙守护者,而他的儿子得要能独当一面,以面临世代必须交替之时。
严格来说,法洛士已经不在其职了。他洞悉事物的双眼看得一清二楚,这一切都是虚假无实的。
还不就是一些召唤师的把戏,用来嘲弄那些渴望加入联盟的人。但儿子就这样活生生地在他眼前,看起来是那麽地幸福快乐。他欣慰地揉乱儿子温暖的发丝。法洛士明白何物将至,无能为力地祈祷著。两人的视线沿著山丘攀升,目光停留在那座矗然而立的神庙。
神庙远比这座村子还要古老得多。它渊远流长的佚事不为人所知,即使是现在也观察不出任何端倪。
「是帕拉斯之冢,」有著他儿子容貌却不是他儿子的人说。「那儿有帕拉斯之冢。」
「我当时一无所知,但没错,的确有。」法洛士回应。
「他们就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?」
「正是如此。」
时空瞬变,新的场景令他感到诧异。从他孩提时期就一成不变的祷告内容,彷佛已经失去了最重要,也是长者们最坚持的那一部份。
灵巧鴞袅刺青跃然于他的面孔、胸膛以及臂膀之上,不可思议地改变了他的感知能力。帕拉斯之冢仅五迟之宽,很难想像这平凡无奇的圆坑竟是这般强大的堕落之源。
但在他首次戒备的夜里,那东西说话的声音,或许才是最让他意想不到的。
那并非只字片语就能简单形容的呢喃。只消顷刻,便能体验到它欲传达的意象与知觉。它能在微风中察觉人类;人们在山丘上的聚落中挣扎扭动著他们麻痹的身躯,它也知晓。使神庙与世隔绝的那股困惑与苦痛,法洛士能够感同身受。它强烈迫切地透露讯息,诱使法洛士堕入深渊。
不对,这不是“无情凶兽”,这不是他誓言要坚守的堕落之源。
某天,当法洛士踏入惯例于晨曦举行封印仪式的圣殿时,他看见自己就在那儿。皮肤不断斑驳脱落的村民们面如死藁,围绕著年轻气盛的少年,他自得其乐之情溢于言表。
「此时?」它气势凌人地提出建议。
「不。」法洛士回答。
它接著开口,四周环境又随之变换。法洛士涉过深及踝的血池,涟漪馀波荡漾,直至血池发怒狂吼著溃散。他脑海浮现一道像是恳求的哄骗声响:「此刻?」
它唇齿间的迷迭以及橡木香气随著焚烟在眼前袅袅飘过。法洛士感觉到从火盆中窜出一股能量缓慢地挪动攀附,沿著铜鍊逐渐往他的掌心侵蚀烙印。
「不如就现在吧?」
法洛士的意志快被击溃了,所幸还有鴞袅守护著他。他被引导往那堵如迷宫般的墙,一旦越过,便会再次展现他最不乐见的画面。又一次地,大火吞噬村落的景象于他眼前一览无遗地重演。
不知怎地,法洛士拔腿就是狂奔。但有一部分的他正在考虑步上此途,他的未来说不定能就此豁然开朗。或许他心爱的妻儿与弓箭能完好如初,或许他不用拾起那把破损的弓,别无选择地重返神庙…
不过他太天真了。
成千上万的死亡幻影排山倒海袭来,而这不过只是使他身心崩溃的序章罢了。法洛士终于双膝一软,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。
「现在可以了吧?」询问的声音已经低沉得像是耳语。
「好,」法洛士气若游丝地挤出回应。「去你的,现在就来啊。」
就在那一瞬间,整个世界天摇地动,在池里静如止水的圆盘也跟著波涛汹涌,由核心不断地往外扩张,所及之处皆残留炽热夜黑的晶莹缺口。空气中满是这股流动的能量,与烟雾交缠著渗透法洛士的脚尖,腐蚀著他的手,烧灼著他的弓。它将法洛士的肢骸啃噬殆尽,然而只有鴞袅刺青这道最后的防线,它侵犯不了半分。时间的流逝彷佛停滞不前,法洛士已经不知道这冷酷无情的疯狂忿怒是否会有善罢甘休的一天。
不堪入目的残像依旧闪烁摇曳,一名召唤师在悸动中费力地喘息著。这一系列的梦魇连他们都不忍卒睹。议厅回复成正常的空间,法洛士那水深火热的几年过往,过于鲜明到超脱现实。
法洛士踮起脚尖,感觉那股压力就近在咫尺。每当他追赶时,前方的列队总能明智地驱策马儿继续奔跑;而不被情势所眷顾的愚者,只能将自己的生命葬送在毫不留情的速度之下。
就在法洛士放慢速度的时候,他的弓彷佛有生命一般,首次倏地出现在掌握之中。使这把弓对他来说简直是得心应手;一个男人转眼间就被射穿,脆弱得不值一提。死者的同伙眼见这血淋淋的画面,自知已难免一死。就算逃得在快,在法洛士面前都如困兽之斗,终将步上那个男人的后尘。
即使射出的并非箭矢,杀伤能力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;它贯穿了诺克萨斯的徽章,接二连三,一口气了结了六名瞠目结舌的士兵。每一击都如此地迅雷不及掩耳,几乎就像是从未间断。还在逃命的猎物也只是苟延残喘,与死没有差别。这高雅的恐惧滋味,多麽美妙啊。
时光飞逝。否则本应有更多的猎杀与鲜血能够好好品尝的。怜悯根本无济于事。一股诡异的芬芳随著潮湿的落叶在阴郁中翻转旋舞,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抽象地描绘著他们大肆歼灭的过程。法洛士爬上支离破碎的马车,捡起一份被他削铁如泥的卷须能量所贯穿的破烂文件。上面记载著诺克萨斯走狗们的姓名,他们全都参与了这次的突袭行动…
天杀的突袭行动。法洛士绝对会以牙还牙,加倍奉还。
一名覆著无颜面具的女召唤师迈步向前,将法洛士脑中残存的最后影像一扫而空。「你来这儿的目的无庸置疑。你也清楚在我们的英雄之中也有诺克萨斯的人。你们这些家伙,」她不耐地摆摆手,「总是为这些所谓的世仇杀得你死我活。」
「难道复仇不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吗?当然,我想你是最清楚不过了。」她双眼眯起,微微说道。
「到此为止,你应该也很明白了,」法洛士说著,抑或是笼罩著他的堕落之源以肿胀发黑的口舌代以回答。
「复仇就是我现在唯一的信念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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